洛悠然只觉倒霉,她才被人绑了,转眼又来个劫匪黑吃黑,万一严睦方不来,自己岂不是虎窝进狼窝,想到这儿她突然挣扎起来。
“放开我!”
扛着她的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,一时不察,竟让洛悠然摔了下去,可她被反绑着手,头又被蒙着,好不容易挣扎起来也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般乱撞。还没跑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住按在地上吼道:“老实点!”
洛悠然人在地上滚了几下,挣扎间居然把头上的布袋子蹭掉了,她抬头看见自称劫匪的人脸上带着银质面具,一身黑衣,若不是面具反光,几乎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。
“啧,这么不知怜香惜玉可怎么好?”
“少废话!打劫打到我们石家寨头上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“石家寨?你说的该不会是这个窝囊废吧?”
面具人扔过来个布包,在地上骨碌碌滚了一圈,直滚到洛悠然脚边,布包本就没系,只是松垮一包,滚落过来早就散开了,一颗双目圆睁的头颅就这么出现在洛悠然眼前。
“啊!”
洛悠然被吓了一跳,惊吓之余竟是一脚将头又踹远了。
“这、这是、是石老大的……”
绑她的几人也被吓得不轻,将人和包袱往地上一扔,也不装模作样了,求饶道:“大侠饶命!我们只是平州过来讨饭的乞丐,实在是饿怕了才想投靠石家寨混口饭吃,您行行好,这娘们儿和银钱都归您,放我们一条生路吧!”
“对对对!大侠看着就英武不凡,自然不会跟咱们一般见识,我们这就——”
这人话还未说完,洛悠然看他突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,正倒在她身边,只见这人颈侧钉着三根针,嘴唇乌紫,口吐白沫,抽搐了几下就死了。
剩下二人被这场景吓瘫了,跑都跑不利索,被面具人瞬息追上,只两刀就身首异处了。
桑木还倒在两步远的地上,洛悠然趁乱费力起身凑到桑木身边,叫了几声人也没反应。
这时她肩上倏地探上一只手,那手上血腥味浓重,她头皮发麻,寒毛直竖,喉间发紧。
面具人在她耳边阴森道:“好好的非要来掺一脚,死了也活该,不过你和他们不一样,你还不能死。”
“你、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我呀,还没想好,要看你的表现如何才知道。”
洛悠然被这人的阴邪冷酷吓得声音发抖,问:“你是什么人?”
那人没回,只是将洛悠然拎了起来,往河边走去。待停下时,洛悠然的脚已经踩上了河堤边缘,面具人甚至不需用力,只要他一松手,洛悠然就会摔进河中。
洛悠然看着下面湍急的水流,心里惊慌道,严睦方到底去了哪儿!
刚想到这儿就听见一个耳熟的声音冷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面具人颈侧已经抵上了寒刃,他这时终于开口笑道:“我只是个观戏人罢了。”
“那日太医院案馆也是你。”严睦方肯定道。
“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”面具人一笑,手已松了。
洛悠然还没来得及庆幸严睦方来得巧,人就已经朝河中跌去。
她双手被反绑,入水定是死路一条。严睦方见状收刀就要朝河中跃去,却被面具人横刀拦下,只一转眼,洛悠然就没入水中不见了踪影。
“你!”
二人过了几招,刀刃相接碰出火星。严睦方急着救人并不想与人缠斗,严岐与他走了反方向,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,再迟恐怕洛悠然人就要成浮尸一具。
可面具人打定主意要拦他去路,对他也不下死手,只是刀刀阴险,专挑手臂内侧、腰间和大腿这种不经痛的地方划刀子,像是耍着人玩儿。
严睦方怒气上头,本想活捉这人的心思也没了,开始刀刀朝着对方命门使劲。
但面具人显然功夫极高,不仅精于进攻,就连防守也面面俱到,不一会儿就将严睦方逼到了河堤处。此时严睦方突然手腕一软,刀就这么掉了下去,他手脚发麻,显然已是中了毒。
面具人将刀刺进严睦方心口些许道:“啧,都怪刚才那两个废物,刀上的毒都蹭掉了许多,居然能让你撑这么久。”
严睦方这才明白,这人刀刀见血却又不出杀招,只是为了让他毒性更快扩散至全身。看来这人性格着实恶劣,就连杀人都要变着法找乐子。
面具人见严睦方已经快支撑不住,刀往前用力一送笑道:“严大人,咱们后会有期。”
严睦方无力抵抗,被一